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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，这到底是咋回事啊？姐夫前几天还好好的，咋突然就病了呢？”
七七攥着程芳芳的手，面色凝重的问道。
程芳芳别过脸去，发丝垂落间遮住了她的半张脸，
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，她的眼神空茫得像是落上了一层云雾，
“我们先去看看姐夫吧，”
看着程芳芳难过的表情，七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……
病房里寂静无声，
最里侧的床铺上，蜷缩着一个头发蓬乱、穿着油腻牛仔裤的男人，
藏蓝色的袜子上还破了两个洞。
望着眼前这副模样，七七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那个性格开朗的姐夫联系起来。
……
“姐夫，”七七俯身轻唤。
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却仍背对着她。
“从昨晚到现在就这样，一句话都不说，根本没法交流。”
程芳芳盯着丈夫的背影，语气里带着极度的不耐烦。
七七见状，连忙向程芳芳摆了摆手，示意她说话别这么冲。
……
出了病房，七七跟着程芳芳来到了，走廊尽头的廊沿下。
“姐夫得的是什么病？”
“肝癌晚期。”
“啊？”
七七惊得脱口而出，目光下意识掠过程芳芳，
“好好的人怎么就……”
程芳芳双手掩面，重重跌坐在石凳上，
远处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雨气扑面而来，
廊檐外的柳树在雨中低垂，
叶片上的水珠不断坠落，砸在地面水洼里发出细碎的滴答声。
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，
仿佛连呼吸都裹着一层潮湿的沉重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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