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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淮然得了这片刻喘息和提示,剑势一回,荡开正面之敌,反手一剑便精准地刺穿了那个被果子砸懵的偷袭者的手腕!惨叫声中,短刀当啷落地。
战斗节奏瞬间被打破!
叶淮然这才得空飞快地瞥了一眼顾山月的方向。
刚才听到她惊呼和东西砸过去的声音,他心头莫名一紧,生怕她出事。
却见那女人不知何时钻到了一个巨大的、倒扣着的破药柜后面,头上顶着个破筐,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手里还抓着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一副随时准备继续“投弹”的架势。
见他看过来,她还急吼吼地指着右边:“右边右边!又来了!打他!”
叶淮然:“……”
他心底那点担忧瞬间化为无语,却又有一丝奇异的暖流划过。
这女人……总是能给他“惊喜”。
有了顾山月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“远程支援”和“嘹望员”,叶淮然压力大减。
他剑法本就精妙,此刻更是放开手脚,攻势愈发凌厉狠辣。
那几个黑衣人见偷袭不成,目标转移到了顾山月这个“远程支援”,待要对其动手,后者却顶着草筐像个动作敏捷的地鼠在房间四处穿梭躲避,而叶淮然也十分默契的利用身形走位完全将顾山月护在自己身后,几人若想伤顾山月,势必要闯过叶淮然这一关;而想要攻下叶淮然,就得处理掉其后方支援的顾山月。
这是个棘手的死循环。
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萌生退意。
其中一人吹了声急促的口哨,几人虚晃一招,猛地撞开另一侧看似墙壁的简陋暗门,迅速遁入黑暗之中,消失不见。
打斗声戛然而止,屋内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弥漫的粉尘。
叶淮然没有追击,他收剑回鞘,第一时间快步走到药柜旁,将还在探头探脑的顾山月拉了出来,上下打量她语气透着急切:“受伤没有?”
顾山月摇摇头,拍拍身上的灰,居然还有点小兴奋:“没事没事!嘿,你看我砸得准不准?那个傻大个鼻子都快被我砸塌了!”她脸上沾着灰,眼睛却亮晶晶的,像是干了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。
叶淮然看着她那副“求表扬”的样子,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,最终只是淡淡又有些宠溺的口吻道:“……还算有点用处。”
顾山月得意地哼了一声。
两人这才有机会仔细查看这间屋子。
打斗痕迹掩盖了部分之前的痕迹,但依然能看出明显的挣扎和拖拽迹象。翻倒的药碾子旁,那些许洒落的淡黄色粉末,与那日品鉴会上的如出一辙。
“鬼手张被他们抓走了。”叶淮然沉声道,蹲下身查看地面痕迹,“刚走不久。”
线索到这里,似乎又断了。
顾山月的心沉了下去,有些不甘心地四处翻看。
她踢开一个破草筐,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不同于泥土和草药的东西。她弯腰捡起来,那是一片衣角的碎片,质地细腻,在昏暗光线下隐隐流动着暗紫色的光泽,边缘被利刃割裂。更奇特的是,碎片上还用金线绣着一个极其微小、却无比精致的图案——一只振翅欲飞的三足鸟!
“这是什么?”顾山月将碎片递给叶淮然。
叶淮然接过碎片,指尖摩挲着那光滑的云锦和精致的绣纹,眼神骤然变得深邃无比。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只诡异的金线三足鸟,眉头紧锁。
“这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。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,“更不该出现在一个黑市工匠的屋里。”
这片华丽的衣料碎片,像是一个沉默的谜语,突兀地出现在这肮脏混乱的现场,可能背后牵扯着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复杂、地位更高的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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