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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牧还想狡辩。
“伪造？”
林远脸上的笑容，更冷了。
“好，既然你们都说，这是伪造，是栽赃。”
“那这个，你们总该认得了吧？”
他示意岳峰，打开了最后一口箱子。
当箱盖打开的那一瞬间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，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堂。
箱子里装的，不是金银，也不是账本。
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，死不瞑目的人头！
“王……王通？！”
当李毅和陈牧，看清楚其中一颗人头的面容时，他们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！
那颗人头，正是之前开平卫的指挥同知，那个打开城门，放鞑子进城的叛徒，王通！
他们都认识王通，甚至，还和王通，有过一些“生意”上的往来。
“看来，你们认得他。”
林远的声音，变得如同九幽寒冰一般，刺骨森寒。
“他，在临死前，可是跟本侯，说了不少有趣的故事呢。”
“比如，他是如何帮你们，将大明军中明令禁止贩卖的铁器和食盐，卖给鞑靼人，以换取皮毛和珠宝的。”
“再比如，阿鲁台这次南下，你们又是如何，在暗中，为他提供便利的。”
“这些，你们是不是，也想说，是本侯，伪造的？”
当林远说完这番话。
整个大堂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。
李毅，陈牧，以及他们身后那数十名将领，全都瘫软在地，面如死灰。
他们的身体，抖得如同筛糠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人证，物证，俱在。
他们所有的罪行，都被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，查了个底朝天！
他们想不明白，这个少年，到底是从哪里，冒出来的怪物！
他的手段，为何会如此通天！
他的心机，为何会如此深沉！
“噗通！”
李毅第一个崩溃了。
他像一条死狗一样，趴在地上，拼命地对着林远磕头。
“侯爷饶命！侯爷饶命啊！”
“我……我错了！我全都认！我不是人！我是畜生！”
“求侯爷看在我为大明守了半辈子边疆的份上，饶我一条狗命吧！我愿意！我愿意将所有的家产，全都献出来！”
他的崩溃，像一个导火索。
“噗通！噗通！”
其余的将领，也跟着一个个跪倒在地，哭天喊地地求饶。
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，在林远这环环相扣，步步紧逼的诛心之计面前，被彻底摧毁。
林远静静地看着他们那副丑态，眼中，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他等这一刻，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他缓缓地，走到了众将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现在，本侯，给你们两条路。”
他的声音，冰冷而又残酷。
“第一条，将你们这些年，贪墨的所有军饷，私吞的所有田产，全部交出来。”
“然后，脱下你们这身官服，滚回老家，当一个富家翁。本侯，可以当今天的事情，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至于第二条……”
林远的目光，落在了他身旁，那口装满了人头的箱子上。
“那就是，下去，陪王通，作伴。”
“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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