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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顺便。”徐开山压低了点声音。
“也给那帮新来的小子们敲打敲打,立立规矩。”
“可别再出张卫东那种混账东西了,老子头疼。”
孟少华明白了,这是让他去当个临时的管教干部。
他也没推辞,点头答应:“行,连长,我知道了。下午我去接。”
“好!”徐开山满意地拍拍他肩膀。
“就让徐三喜跟你一起去,这小子开拖拉机稳当。早去早回,安顿好了给我个信儿。”
“明白。”
从连长办公室出来,孟少华去找了徐三喜。
这小子听说要跟孟少华去接新知青,很痛快就答应了。
“成啊,哥,咱啥时候走?”
“吃完晌午饭就走,早点去,别让人等。”
“好嘞!”
......
晌午饭后,孟少华和徐三喜开着连队那台破旧的东方红拖拉机,突突突地上了路。
拖拉机声音响,跑起来慢,一路颠簸。
路上没啥风景,两边都是庄稼地和大山,要么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。
开了差不多一个钟头,到了公社旁边的火车站。
说是火车站,其实就是个小站台,几间平房。
站台边上,或坐或站,聚着八九个年轻人,脚边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。
正是新来的知青。
一个个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,还有对陌生环境的好奇和不安。
看到拖拉机过来,都抬眼望过来。
孟少华跳下车斗,走了过去。
徐三喜停好车,也跟在一旁。
孟少华扫了一眼这九个人。
五男四女,年纪都不大,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穿着大多是灰蓝绿,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印记,倒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。
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但足够清晰。
“日朗沟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们,我是孟少华,来接你们。”
“行李放车斗里,人挤一挤,都能坐下。”
“到了连队,就是日朗沟的人。有些话,先说在前面。”
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。
“咱们连队条件艰苦,但规矩实在。就一条,心要正,劲儿要往一处使。”
“那些偷奸耍滑、损公肥私的心思,最好都收起来。”
“我们连长最见不惯这种人,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。”
“希望大家安分守己,把连队当成自己家。”
知青们安静地听着,没人说话。
这时,人群里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。
“嗬,好大的口气。”
说话的是个瘦高个男青年,吊梢眼,嘴角撇着,一脸不服。
他旁边站着一个剪着短发的女青年,也是撇着嘴,眼神挑剔。
这俩人是对兄妹,哥哥叫胡大炮,妹妹叫胡春梅。
胡春梅跟着帮腔:“就是,我们在这等了快一个钟头了,腿都站麻了。”
“你一上来就训话,端什么官架子?”
胡大炮哼了一声:“接人的就你俩?连队没别人了?我看是对我们知青不重视吧?”
“刚才我们可看见了,农场来接劳教分子的,都是场长亲自带队,开着带棚子的卡车!”
“咱们倒好,来个毛头小子,开个破拖拉机,连个遮风挡雨的都没有!”
徐三喜一听就火了,上前一步:“你俩啥意思?我和我哥大老远开拖拉机来接,还接出不是了?”
“农场条件好,你去农场啊,来我们连队干啥?”
“你是来当知青建设边疆的,还是来摆谱当大爷的?”
胡春梅被怼得脸一红,尖声道:“你怎么说话呢?我们抱怨两句怎么了?”
“等了这么久,又冷又饿,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,发两句牢骚都不行?”
胡大炮也梗着脖子:“就是,我看你们就是不重视!”
“这天阴沉沉的,眼看要下雨,就让我们坐这敞篷车回去?淋病了谁负责?”
孟少华脸色冷了下来。
“胡春梅,胡大炮是吧?我既然代表连队来接人,说的话就代表连队的规矩。”
“淋点雨怎么了?我们上一批知青,是坐着驴车来的,你们有拖拉机坐,已经算不错了。”
“不愿意待,现在就可以滚蛋。”
胡大炮被噎了一下,恼羞成怒:“你让我们滚蛋就滚蛋?”
“我们是响应号召下乡的知青,你凭什么让我们滚?”
“就是!”胡春梅叉着腰。
“把我们赶走,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
孟少华懒得废话,上前一步,直接一巴掌扇在胡大炮脸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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