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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杨知澄看了眼填着朱砂的石碑,眼皮不安地跳了跳。
“辟邪。”宋观南撤回身子,解释道。
“也不知他们要避的是什么邪。”杨知澄嘀咕道。
“午时快到了。”宋观南却没纠结这个问题,左右望了望,“先去祠堂。”
“嗯。”杨知澄点点头。
他凭借着方才在地势较高的地方眺望的记忆,指向前方:“往这里走。”
两人踏上了通往小镇的土路。
正午的日光只在周遭建筑上落了层窄窄的影子。杨知澄的短靴踩在地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从一旁半开的门窗中,他甚至能看到乱撇在床上的被褥,一角甚至挂着青绿色的霉斑。身形瘦削的妇女穿着花布衣裳,她似乎感觉到杨知澄在看着自己,突然猛地回过头。
杨知澄正对上一双枯黄锐利的眼睛,带着明晃晃的敌意。他不欲立刻起矛盾,便礼貌地收回目光。
他向前望去。正沿着小路向前不远处,是一条小河,有头上系着白毛巾的男人架着扁担挑水路过。一道窄桥架在河上,石板缝隙间长满了青苔。
来往的居民面色皆是有些蜡黄,似乎常年劳作,不得休息。他们在小路间穿梭着,可街坊四邻照上面时,也不打招呼,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,便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屋内。
而此时,尽管日头正盛,杨知澄却并未感觉到多少热意。
“宋观南,”他直觉有古怪,碰了碰一语不发的宋观南,“你有没有感觉到……”
杨知澄话还没说完,就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唢呐声打断了。
唢呐声呜呜咽咽,凄厉刺耳,穿破小镇忙碌的街道。
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。
听见唢呐声,街上的居民却毫无反应。坐在门口躺椅上的老大爷睁开被皱纹遮住的眼睛,但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,连一眼也没瞥向唢呐传来的方向。
“买路钱开道——闲魂野鬼莫挡轿!”
便在这时,不知从何处忽然飘起红色的布帛。纸铜钱和着布帛漫天飞舞,其间隐现着一匹瘦削的小马。马上似乎有个人,那人端端正正地坐着,胸口别着朵大大的红花。
唢呐,铜锣,喧闹的声音霎时间盖过小镇原本的寂静。宋观南身子瞬间一紧,抓着杨知澄的手,便躲进了路旁的小巷之中。
“百鸟朝凤。”他面色沉凝,“他们吹的是百鸟朝凤。”
“百鸟……百鸟朝凤是什么东西?”杨知澄茫然不解。
“办红事。”宋观南只说,“有新人要结婚了。”
结婚?
“不是丧事么?”杨知澄愣了愣。
喜事,丧事,是正巧撞在了一起?
“喜事丧事,若是正正好对上,便会相冲。”宋观南摇头,解释道,“喜丧,太邪了。”
两人退至小巷的阴影处躲藏了起来。在飞扬的红色布帛之间,吹唢呐的班子,还有抬轿的轿夫,托着只大红色的花轿,从桥的另一头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。
那花轿上架着只模糊不清的铜镜,似乎生了一层锈,压根无法映出周遭的景象。
杨知澄躲在宋观南背后,目光下移,便见那身着红衣,骑在马上的新郎官。
新郎官五官瞅着十分普通。他牵着缰绳,面色极差,身形瘦削得像一片枯黄的落叶。
他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,和敲锣打鼓的队伍一齐,竟是正巧停在了两人躲藏处旁边的一间小屋前。
小屋的门窗紧闭着,花轿落在门口,苍白的新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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