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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问话的还是李部长，他面色沉静，看不出喜怒，但谁都知道他现在比之前心情差多了。
他旁边坐着一位负责记录的年轻干事。
李部长开门见山，“最近厂里和一些周边区域，流传着一些关于你们，以及关于商人楚飞军先生的议论，你们听说了吗？”
秦立新坐得笔直，坦然回答，“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。”
李部长的语气很平淡，却带着压力，“具体是哪些风言风语，能复述一下吗？”
秦立新皱了皱眉，他不太愿意重复那些污蔑之词。
苏晓晓见状，轻轻吸了一口气，接过话头，“我们听到的，主要是一些说立新对处分不满，借着楚大哥的关系在背后非议上级，还有说楚大哥想用商人的身份插手……内部事务。”
他看着两个人满是恨铁不成钢，“都闹到上面去了，现在上面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态度，什么意思！”
秦立新立刻说道，“李部长，楚飞军当天的确因为我的处分感到气愤，说了一些过激的言论。”
他马上补充，“但他绝对没有反动的意思，他只是替我打抱不平而已。”
“那么苏晓晓同志呢？”李部长的目光转向苏晓晓。
苏晓晓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，随即又松开。她咬咬牙，心里已经有了想法，“楚大哥那天的确很生气，说了要去找领导说道说道，觉得处分不公平。”
她顿了顿，看到秦立新投来阻止的眼神，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
满脸自责的解释，“这主要是因为当时楚大哥问我，立新受了处分，我心里难不难受！我多说了几句，让他以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么说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带头说的那些话！”
她微微低下头，肩膀也稍稍垮下一点，显得脆弱又自责，“这件事他完全是出于关心则乱，是被我的错误情绪引导了。”
“晓晓！”秦立新猛地转头看她，声音里带着急切和不容错辨的心疼，“你在胡说什么！事情根本不是这样！”
苏晓晓却倔强地不肯看他，只是定定地望着李部长，重复道，“李部长，我说的是事实。错误在我，我愿意接受处分。”
李部长深邃的目光在苏晓晓脸上停留了片刻，又扫过一脸焦急想要辩解的秦立新。
他沉吟了一会儿，方才开口，“情况我们了解了。你们先回去，等待通知。”
从办公室出来，秦立新一把拉住苏晓晓的手腕，力道有些重，语气更是又急又痛，“你为什么要那么说？明明不是你的错！楚大哥说那些话是他自己的意思，你当时还在劝他！你为什么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？”
苏晓晓被他拉得转过身，抬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焦灼的眼神，反而露出了笑容，低声道，“立新，你别急。听我说。”
她看了看四周，确定没人，才更压低声音，“那些流言你也听到了，重点已经不在你身上。”
她想的很清楚，“何况楚大哥的身份，和我们不一样，我是我们三个中间最安全，最合适顶锅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苏晓晓打断他，“没有可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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